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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气穿上防护服是什么滋味?我们替你感受了一下
盛夏、高温,疫情来势汹汹,无数医务人员战斗在防控疫情的第一线。这样的天气,穿上“全副武装”的防护装备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6月17日,宣传中心的小伙伴们分头来到一线,真实体验了医护人员的甘苦。
6月17日上午,室外温度34摄氏度。来自北京天坛医院的50名医护人员要完成 7000人次的咽拭子采样任务。
“把头发都别到帽子里,一根也不能露出来”,这次核酸检测任务的临时负责人刘晓楠说。戴好N95,检查口罩气密性,手套勒紧防护服的袖子,用胶带将腿部的靴套固定住……全副武装到需要用笔在后背写上名字才知道是谁的地步后,上午9时,我和他们一起走进战场。
天气炎热,采样队的队员们被分成若干组,轮换上阵开始“战斗”。
穿着密不透气的防护服,不到10分钟,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顺着眼睛往下流,身体就像从上到下裹着保鲜膜蒸桑拿一样,浸泡在汗水中,而出于安全,我不能用手去擦拭。
“站在我们1米外的地方,保持安全距离。”我跟随的手术室护士刘力玮时刻关心着我。手指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举着设备时刻盯着他们的眼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橡胶手套里早已积满了汗水,而此时距离工作开始还不到一小时。
“别害怕,坚持一下”“谢谢您配合”……对每一位被测者,刘力玮都耐心地安抚,前不久刚完成支援小汤山医院任务的他,熟练地进行着采集咽拭子的专业操作。
时间“走”到11时30分,持续拍摄的双手已经有些酸胀,脚步越发沉重,头晕伴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让我想稍微休息一会儿,但医护人员们似乎没有这种感觉。
中午12点30分,我完成第一轮任务脱下防护服,在脱下全身装备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解脱。
而采样队的队员们一轮一轮走进“战场”,直到18日凌晨,圆满完成了7000人次的采样任务。
在简易帐篷里,闷热的空气中,他们就像不知疲惫的机器,精准地完成每一项操作;每次近距离地采样,无形中都会增加一次被感染的风险,他们平均每个人要完成100多人的采样,从上午到深夜,我没有听到一句怨言 。
在这50个人的队伍里,我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在几个月前,他们曾经战斗在武汉、战斗在小汤山,当人民需要的时候,他们重新披上战袍,挡在了病毒和人民之间。
中午,北京天坛医院感染楼。室外温度超过35摄氏度,闷热。
在几位护士的帮助下,我笨拙地穿戴好全套防护装备:贴身穿刷手服,外面是没有任何缝隙、密不透风的防护服,再外面是一套不透气的隔离衣,N95口罩,护目镜,两层橡胶手套,塑料脚套,胶皮靴,靴套,细心的护士老师们把我脸上所有可能透气的缝隙全部用胶布封了起来,等我笨拙地走出清洁区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稍微走了几步,防护服里的温度骤然上升。
“这个温度,每次穿完防护装备,护目镜基本就‘花’了。”北京天坛医院感染科护士长王珏雅十分羡慕那些不戴眼镜的人,因为他们不用承受护目镜和眼镜双重模糊的“折磨”。
憋气,最直观的感受。N95仅仅包裹住口鼻,和护目镜一起紧紧压住鼻子,几乎很难用鼻子呼吸,只能张大嘴巴。
进入污染区,王珏雅要给刚刚停留过确诊患者的负压病房消毒,并通知几位检测结果是阴性的患者解除隔离,消毒病房。我跟着她在病房中穿行,工作性质决定,护士们在病房里永远是脚步匆匆,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穿防护装备,下意识地跟着快步行走的王珏雅,楼上楼下一个来回后,现实给我们上了一课。
缺氧,我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努力吸进更多的空气,虽然还不至于“气喘如牛”,但估计已不远矣。
心跳剧烈,甚至自己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汗简直就像水一样,前后左右沿着身体流下去,脚上套着的塑料脚套里,已经明显能感觉到存了不少汗水。
这次疫情开始以来,发热门诊就诊患者数量明显增加,和我一样“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分诊台的护士不断询问就诊患者、指导患者填写流行病学调查表、分发体温计、登记患者信息;抽血台前护士不停地弯腰、抽血,把试管交给检验科的技师;接过试管,技师马上坐到机器前,分析、出报告;诊室里,看片子、看检查结果、询问病情,医生一刻不停;收费和发药窗口的工作人员认真核对每一张单据、每一张药方;保洁师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地面进行一次消毒;保安员在门口和大厅里巡视,指路、搀扶患者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厚厚的N95口罩隔离了空气,也隔断了声音,每个人说话声音都需要比平时大上几倍,遇到嘈杂环境,甚至接近声嘶力竭。“喊”了几次话,原本已经逐渐适应的我们又感受到了强烈的缺氧。
一个多小时过去,身体已经慢慢适应现在的状态,除了被“蒸”的感觉外,似乎感觉不到有汗水留下,不知道是完全湿透还是已经无汗可出,感觉体内已经没有什么水分。
外面刮起了风,能够想象到闷热的天气一阵小风吹到身上的惬意,我特意走出去想感受一下,但除了看到树枝在动,没有任何感觉。
墙上的空调显示屏显示,大厅的温度在27摄氏度左右,但对于防护服里的我而言,同样没有任何凉快的感觉。
一下午,王珏雅都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说话。两个小时后,我跟着她已经有些吃力,感觉血糖有点低,四肢略有无力感。
穿上防护服接近三个小时,憋气、心慌的现象好了很多,但明显感觉反应有些迟钝,说话、行动有些“慢半拍”的前兆,王珏雅和其他医护人员却依然生龙活虎,对于他们来说,三个小时只是正常工作时间的一半,一般情况下,他们“全副武装”后要连续工作6个小时,而且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或是走动着。
“一定要慢,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原本期待脱下隔离衣那一瞬间的舒爽,但必须严格遵守操作规范,从外到内、从上到下,一点一点“解除武装”。最终摘下N95时,我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体验“自由呼吸”的幸福。
身上的刷手服已经全部湿透,橡胶手套的“保护”下双手的皮肤已经有些“泡发”了,塑料脚套里全是汗水,脑子依旧感觉有些反应迟钝。
而一直在忙碌的王珏雅,身上的刷手服如同水洗一般,已经变成了黑色……
“有一次一个患者低血糖,我们赶紧给买了一瓶冰可乐。患者喝的时候给我馋坏了,真想喝一口啊……”王珏雅说。
在这个夏天,在发热门诊,在门诊,在急诊,在检验科,在病房,在采样点……无数像王珏雅一样的天坛人,在密不透风的防护服里,战斗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
(宣传中心 卢国强 付琳 刘珊珊 岳朴 郭依璠 神经病学中心 杜万良 保卫处 王昊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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